甄子丹VS郭富城：当宇宙最强遇上宇宙最帅
即将在大年初一和观众见面的魔幻IMAX-3D神话巨制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阵容强大：甄子丹、周润发、郭富城、何润东、陈乔恩、陈慧琳、梁咏琪、刘桦、李菁等，香港新生代导演郑保瑞面对此阵容都直呼“压力很大”。戏中甄子丹饰演孙悟空、周润发饰演玉帝、郭富城饰演牛魔王，主要角色组成了一个让人期待的“三角关系”，由于该片讲述的是孙悟空受牛魔王煽动一起联手对抗天庭的事儿，甄子丹和郭富城的双雄对决自然成为一大看点。
采写_本刊记者 刘倩 叶晓萍 摄影_本刊记者 邵欣 特约记者 邹卫
从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已公布的海报、剧照等信息来看，甄子丹饰演的孙悟空惟妙惟肖，俨然美猴王附体，如果不定睛辨认，大家对这个角色的第一感知一定是孙悟空，而不是甄子丹。郭富城饰演的牛魔王则比较创新，眉毛、胡子、皮肤的颜色都和以往有些变更，抛弃了大大的鼻子和鼻环，外形上变得更粗犷，与之前傻傻的形象相比，此次牛魔王的眼神更凸显出一种邪邪的味道。经典形象孙悟空对战创新模样牛魔王，第一次合作的甄子丹和郭富城会擦出怎样的火花，很多人都十分好奇。
首先对体力和耐心的考验是他们共同要面对的问题。甄子丹饰演的孙悟空妆面每天要花6小时来塑造，如此大的耗时让他每天睡眠时间只有两小时，同时他还是郭富城口中“想法很多的”动作导演，这种挑战让动作高手甄子丹都曾抱怨自己遭受的是“猴罪”。郭富城也不轻松，他的妆面每天需耗时3小时，同时他也得付出加倍努力，让自己武打动作能够精准地和甄子丹对称。对郭富城来说，武打上最大的挑战是牛魔王的新武器“魔斧”，此斧重达几十斤，为了呈现出动作的张力和逼真的气势，他不得不每次都挥舞着这个真家伙，还要显得很霸气。
一个是郭富城舞霸，一个是甄子丹武霸；一个是七十二变的孙悟空，一个是创新力十足的牛魔王，两个影帝，这样的双雄对决配上震撼的视觉特效，你流口水了吗？
郭富城：牛魔王要保护魔族，他没有错
郭富城对自己饰演的牛魔王一角琢磨得很透，他知道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这部电影有大部分篇幅要落在孙悟空的前世今生上，在牛魔王的戏份中，他对每一秒都做了内心戏的研究分析，力图让牛魔王这个人物在有限的电影时空中最大化地被观众所理解。这次和擅长武打的甄子丹对戏，第一次和甄子丹合作的郭富城毫不怯场，多年来不断跳舞让他的身体保持得很灵活，无论是在技巧还是体力上都能很快地去适应那些高难度的武打动作。一方面，像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这样有中国经典神话故事《西游记》做基础的电影，在题材上有着天生的吸引力，视觉和技术上的创新也备受期待；另一方面，甄子丹饰演孙悟空，郭富城饰演牛魔王，这两个影帝的双雄对决，无疑也是影片的看点，加上周润发饰演的玉帝也在双雄中起着重要作用，可谓“双雄”更是“铁三角”。郭富城对这次挑战很满意，在他看来，和没合作过的优秀演员合作，既有新鲜感，又很容易在电影里面擦出火花。
“子丹宇宙最强，我宇宙最帅”
南都娱乐周刊：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中的牛魔王被称为是史上最帅的牛魔王，你对你这个帅的程度满意吧？
郭富城：甄子丹是宇宙最强，我是宇宙最帅。哈哈，开玩笑，宇宙最帅的牛魔王？也可以说吧，我不反对也不承认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“不承认”话里有话啊！
郭富城：要看从什么观点与角度出发来说，牛魔王这个角色，从正与反的角度看，它在人们的观念里是反面的，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，在一个邪的角色里面，他也有自己的本质和出发点，如果你从他的角度出发，会发现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以品尝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所以你并没有把牛魔王当成大家印象中的反面角色来演？
郭富城：我觉得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里的牛魔王、孙悟空、玉帝，他们三个是非常特殊的三角关系。对牛魔王来说，玉帝才是邪。在牛魔王的世界里，魔宫里的动物很可爱，可在外人看来这种可爱是三头六臂，妖魔鬼怪。从牛魔王的角度来看，他有要保护魔族的一种信念，他没有错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大家都很期待你跟甄子丹的“双雄对决”，你怎么看待“双雄”的概念？
郭富城：是三雄，因为不单是我和甄子丹，还有周润发演的玉帝啊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有没有你和甄子丹对手戏？
郭富城：有，我跟周润发、子丹都有。整个电影里，牛魔王就是一直希望可以占据天空，他觉得天空是属于他的，而不是属于玉帝的，然后孙悟空就是里面的一个棋子而已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甄子丹是公认的打星，所以大家很期待你这次是跟一个很有经验的打星合作，对你会不会是前所未有的演绎？
郭富城：我有我的武器——魔斧，以前的牛魔王没有出现魔斧这种功夫吧？这是新赋予给他的、新的创作。我觉得在动作上跟以前是有区别的，以往你看到的牛魔王非常怕老婆，是“低着头”的这种感觉，但在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里，牛魔王是非常霸气的首领。我希望可以把牛魔王演绎出新的感觉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里有很多特技很抢眼，对演员来讲会不会造成一种困扰，大家更关注特技而不是演技？
郭富城：没有，我觉得演员都是整体的。没有分特技多就忽略演技。这个人物你演出来很实在，你才能加深他动作上的一种力度。你要创作出一种霸气，释放出一种能力，再配上动画，渲染力度才会更大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这次和甄子丹“双雄对决”之后，会不会接更多这类打戏？
郭富城：以前我也有打戏的经验，比如《雷霆战警》、《风云》。我也没有精心安排，因为也得有剧本给你考量才行。一个好的电影需要大家磨合一段时间，我没有说一定要怎样，但我希望我的每一部电影都是有质感的好电影，因为电影不是一个人的，是一个团体的工作，我只是协助团队里面的一个演员，我希望可以帮助导演、帮助投资者，能够做到本分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和发哥、甄子丹演戏好玩吗？
郭富城：我们都非常快乐，拍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是一个开心的事情，虽然造型很辛苦，穿着很重的服装，表面上看我的造型很简单，其实我的妆面造型要3个小时才能完成，化妆师非常讲究，一步一步慢慢做。我要先弄好头发，然后加上一个假的牛角，再封一个皮肤，黏好皮肤之后弄胡子和头发，最后喷颜色上去。因为牛魔王给人的感觉是牛，每次化妆师都要把颜色调到适合的状态。卸妆都要15-20分钟。
“子丹会塑造一些复杂动作给我”
南都娱乐周刊：出演牛魔王对你难度大吗？
郭富城：肯定有困难，你要从电影有限的篇幅塑造出这个人物的一种性格，电影里很多篇幅都会讲孙悟空怎么出来，后来为什么变成这样子，为什么最后要去攻打天庭，要犯下大错。可能相对来说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里面牛魔王的戏份没那么多，我只能从每一场戏里面加更多内心东西，让大家明白牛魔王的理念，然后达成他的方向，所以困难是一定有的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你在体力上吃得消吗？发哥曾抱怨说体力跟不上。
郭富城：我跟发哥一样。发哥怎么样，我就怎么样。发哥拍过那么多好莱坞大片，发哥是一个Keep得比较好的演员，我希望我以后也像发哥一样Keep得那么好。我现在也有自己的演唱会，那么多年也一直在跳舞，所以武打上体力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问题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发哥还说片场里似乎只有甄子丹是永远不会累的，你有受到他的感染吗？
郭富城：甄子丹除了演员身份外还是动作导演，我们演员都非常听导演郑保瑞的话，此外就是听动作导演的话，这也是我第一次跟甄子丹合作。我觉得在打的方面，他是有他的想法和团队，会帮助电影的拍摄，他是一个非常爱动脑筋的动作导演。对我来说，这是很新鲜的，跟不同的演员、导演合作，都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，因为大家想东西都很不一样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武打上有没有让你觉得头疼的事儿？
郭富城：最让我头疼的是“魔斧”这个道具，很重，好几十斤，几个人一起帮我去拿的。这个魔斧做了好几个不同重量，更轻一点的是可以挥动的，但打的时候跟其他的兵器一碰撞就会破、就会烂掉，已经换了好几十个，常常会破。拍特写的时候还是要拿最重的，我们打的时候是蛮震撼的，所以拿着这些兵器打斗是最痛苦的事情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甄子丹有没有给你创作一些难度比较高的动作？
郭富城：可能我是天生比较灵活、比较爱动的一个人，所以20多年在舞台还是一直地跳。对我来说，一些动作可能比较容易驾驭吧。一些难度高的动作我也可以，所以子丹也会塑造一些比较复杂的动作给我，我也乐意去实现它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甄子丹怎么评价你的武打？
郭富城：我也不知道啊，因为我是演员嘛，肯定要像模像样的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在特技方面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带给你什么震撼吗？
郭富城：这次的飞行是动态的，以往都是吊两个钢丝飞来飞去，这次很多是在天上面打，借了好莱坞的器材来，听说《蜘蛛侠》、《超人》也用过，这次的打斗充满了动态，360度的环让我们可以自转，是一个柔软的姿态。看起来很自由、柔软、真实，而不是像个僵尸一样。
“做演员没束缚，考量的是剧本”
南都娱乐周刊：在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之前你出演了很多检察官，提到你都会想到检察官。
郭富城：也没有很多，因为我演得很到位，所以大家对这个形象印象深刻。每一个角色里的我都不一样，不是绝对的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演绎了一段时间检察官这样的严肃角色，你接演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会不会想要凭借这部影片颠覆一下之前形象？
郭富城：也没有，我觉得演员是接受任何的挑战，没有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，演员是很被动的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接到一个你想要的剧本。演员无时无刻都等待着一个可以驾驭得好剧本。我觉得一个剧本最重要的是完整性，然后演员可以赋予角色很多东西。颠覆不颠覆的，我从来都是不重复自己，接受不一样的挑战、要做一个突破，不是今年才这么想，10年前已经这么想了，我在电影上面一直不断做一些挑战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牛魔王对你的吸引力在哪？
郭富城：我没演过牛魔王这种家喻户晓的人物，我会想用什么态度去演这个角色，所以我自己蛮乐意去做这个挑战，我做演员没有束缚，考量的是剧本的本质，我看剧本要知道剧本走向以及跟导演、其他演员如何配合。现在大的气候是观众会喜欢一些不同的组合。不同类型的演员、多点演员在一个电影里面出现会有火花，我希望能跟优秀演员合作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据说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里的牛魔王把爱情看得很重，你怎么理解？
郭富城：牛魔王对老婆很深情，不过有时候为了魔族他也要做出选择。深情只是一部分，最重要是了解牛魔王这个人物，从他的内心出发，可以从牛魔王的态度里找出他对铁扇公主的这份情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你选电影的标准是什么？看重片子的票房效应还是有别的考量标准？因为票房好的电影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很大地影响演员。
郭富城：票房我是不管的，不关演员的事情，对票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要期待的，如果有一天我当了导演，那么我会期待，作为演员只要电影出来观众很喜欢我就满足了，票不票房我觉得是老板和导演的责任。但是我们都祝福电影可以大卖，大卖之后老板会出续集，我的满足是我能拍到自己喜欢的电影就可以，拍电影最重要的是导演去选你，我心里会很谢谢老板的选择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你觉得自己是偶像派还是实力派？
郭富城：这十几年我都说我要放下偶像的东西，这也让我必须考量以往拍过的电影，既然我喜欢在电影上面的创作，不想重复自己，哪怕是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，我希望看到自己的演出是一个陌生的郭富城，在自觉和不自觉之间进入角色，如果能做到这个就是我的成功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在大年初一上映，春节期间还工作吗？
郭富城：我希望不要工作，慢慢年纪大了，儿子陪伴妈妈的时间太少，妈妈是很重要的。我一年里成天东奔西跑，和家人团聚时间太少，过年在我心目中很重要，比所有事情更重要，这个时间可以和家人团聚。人生做工作是做不完的，难得有一些普天同庆的日子，新的一年开始，是该好好回家，尽量去跟家里人团聚，过一个快乐的年，这是心灵上面最饱满的。
甄子丹：孙悟空的狂妄不羁，我本身就有
2008年之后的甄子丹，终于从功夫演员漫长的职业进阶中跃升到最高一级，获得“宇宙最强”封号，但“甄子丹时代”却未如人们期待那样强势袭来。现在，60岁的成龙逐渐走以情动人的路线，儒雅俊俏的李连杰脸上也有了赵忠祥的痕迹，与后者同龄的甄子丹仍火气十足折腾不休。其实人最大的对手不是另一个人，而是时间，怕时不我与，所以只争朝夕。“叶问”让他触到事业爆发的按钮，怎奈五年来马不停蹄拍遍名导大片，久旱逢甘霖的职业黄金期，始终少一个交口称赞的经典角色。磨砺三年的魔幻IMAX-3D神话巨制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将出，50岁的甄子丹再次少年般踌躇满志，他相信孙悟空将是叶问之后自己缔造最成功的角色。
“演孙悟空很辛苦，但会有惊喜”
离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上映还有20多天，甄子丹在香港柴湾录音棚做后期配音到晚上，隔天一早出门接受几家主要媒体轮番专访拍照，中午过后到商场出席公开宣传，离开前桌上的Brunch还一口未吃。当天傍晚他要飞北京拍《冰封侠》剩下部分，期间还得继续为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做未完成的配音，此外，成立的新公司也在开会筹备新戏。虽然两个多月前才在《特殊身份》宣传时见过他，但他不承认自己过分高产：“很多时候是几部戏叠在一起，这部(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)在宣传，那部(《冰封侠》)在拍Ending，下一部戏(《九龙城寨》)在筹备。”
在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宣传方曝光的拍摄花絮里，甄子丹从脸部到身体被层层倒模、粘贴仿真猴毛，到最后全副武装到认不出原貌，整部影片拍摄中，他光化装就累计达1000小时。如今他终于大吐苦水，面对漫长的化装往往要“深吸一口气”，化装后更像被困住坐牢般，几乎不能吃东西，只好坐着冥想。正式拍摄时苦况升级，张叔平设计的齐天大圣盔甲本来就重，甄子丹为孙悟空设计了一套动物性十足的身体语言，更像是给自己挖坑：走路说话都得弯曲膝盖，几乎是蹲着演。“我跟发哥(饰玉帝)说话都是这样的”，说着他从椅子站起来，半屈膝模拟猴子走路，又半蹲抬头仰望虚拟的“发哥”，眼珠转动顾盼仿如六小龄童上身。
除了体力消耗大，角色对精神集中的要求也很高，“要不断投入(自我催眠)‘我是孙悟空我是孙悟空’的氛围中，对身体四肢、五官的控制，都不断要有孙悟空式的变化，他的内心世界如何，我也要演绎出这种心态。”有时一个长镜头直落几分钟，拍完一条就像“跑完马拉松一样”，必须坐下透气、喝水，15分钟后才能拍下一条，宇宙最强的他回忆起来都慨叹，“很累，很累，很累。”“演孙悟空很辛苦，但也给了子丹一些可能性，看完《叶问》知道他原来可以做这样一个男人，再到看完他演的孙悟空，我想大家一定会有惊喜。”导演郑保瑞说，做后期时一直留意身边工作人员的反应，结果大家都很惊讶，但又认同。“我一路听下来很开心，我知道他的努力在哪里。”
作为武打演员，甄子丹上世纪90年代就频频露面，但一线电影明星的地位，却是在出道20多年后，经历了《英雄》、《杀破狼》这样的节点之后，最终凭《叶问》才得以确立。《叶问》的出品人冼国林曾为其大器晚成略感惋惜，认为如果他能在40岁前发迹就会更好。甄子丹自己倒像是不觉得，拍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飞行、打斗戏份颇多，问他有没有受伤、减磅，他却滔滔不绝地聊开了下一个话题，似乎是没有听到。但他承认自己还是在冲刺的心态，今年完成《冰封侠》后会拍《九龙城寨》，有些西片也在洽谈，不过传言中的《卧虎藏龙2》却悬而未决，而《杀破狼2》则肯定不会接拍了。“未来我还有很多新的想法，现在拍每一部戏，必须是我很想拍的，同时要有突破性，我才会去拍。”
“我知道我能演，绝对不会有问题”
甄子丹现在是不是很“大牌”？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从近年作品的关注度和卡司，从常规“丹哥”到偶尔“丹爷”这种外界给予的称呼，从去年收入2.2亿港元位列香港明星富豪榜第二，都可以得出结论。人运势强的时候说句话都中气十足，这次他也毫不掩饰骄傲：“我入行这么久，听过无数导演都说想拍《西游记》这个题材，不是想拍就能拍到，是要有决心和魄力才行。”打算请哪些朋友去看？“这部电影我们等待了那么多年，整个圈子都想看这部戏的，不用我发动。”
他的信心当然有理由：“孙悟空有十八般武艺，我相信这方面观众不会对我有怀疑。同时孙悟空的狂妄和不羁，我本身是有的。我知道我能演，绝对不会有问题。”演不是问题，突破才是大问题，六小龄童和周星驰这两个里程碑，后者带有成人视野和市井趣味的颠覆不是他的路子，他选择了前者的正统方向，但要突破舞台平面、夸张的表演风格，动作设计当然是他的最强项。而最大的压力则来源于出演这位东方超级英雄，“很多人都想知道，甄子丹你怎么演孙悟空”，他觉得演孙悟空是每个演员的梦想，包括女演员也是如此。
为此他定出高标准：“甄子丹的孙悟空一定是很霸气的，有72变，打的方面要做到无人能及，我要将齐天大圣的气势做出来。”作为动作导演，在动作设计上他也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，要有前所未见的强大视觉冲击力，以好莱坞一些成功例子为比较对象，比如《变形金刚》。他研究《黑客帝国》的制作纪录片，要求公司购置好莱坞当年刚开始用于做到360度吊威亚的“功夫环”，增加“神仙”们飞行的灵活度，以比肩《超人》和《蝙蝠侠》。导演郑保瑞透露，甄子丹要求他的动作团队高度掌握“功夫环”，而且一直“逼迫”成员练习，确实让他逼出了更大的表演可能性。“过去也听传闻说他在现场如何如何(有要求)，但合作起来却觉得就该这样。”
人们能接受年少轻狂，但往往不能理解中年飞扬，所以有些人或许会用“雪姨”名言来吐槽：“好大的口气。”但与其说是狂妄，不如说经过多年的砥砺潜行之后，一个男人的抱负心气终于得到舒展，当然放手一搏。甄子丹自己倒是毫不含糊，这几年接的角色大多奔着“英雄”去，叶问、陈真、关羽、孙悟空……连去年新成立的公司名字，都理直气壮地叫做“超级英雄电影”。
但对自组公司的缘起，他倒是有些无奈：“这几年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，有些片子比如《特殊身份》不完全控制在我手上，在剧本、包装上是有缺陷的，它本来很有潜力……”曾有人开玩笑说他这些年“和好剧本有仇”，加上《特殊身份》惹出的赵文卓、檀冰两大风波，他如今希望以后能保障、提升自己的电影质量，“影片的质量来自于很多元素，不单是打得劲、演得好，还要看整个电影公司的宗旨，究竟是要拍一部好电影还是有其他商业目的。”
见老板第一个问题：有没有钱拍？
尽管这些年拍过些有“缺陷”的片子，但甄子丹认为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和《叶问》算得上业界良心。不过，当年星皓老板王海峰找他出演的时候，他直接抛给对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：“你有没有钱拍？”他觉得很坦然，“因为这是最大的问题，《西游记》、孙悟空题材，很多人包括我认识的几个好莱坞导演都想拍，但不是你说想拍就能拍。一来你要了解《西游记》的内容；第二，你有没有资源去拍？”得到肯定回答并确定了强大幕后班底，他爽快地答应了。
两个月前，曾惹出不少是非的《特殊身份》在广州进行最后一站宣传，他终于敞开心扉跟媒体详细讲与赵文卓纷争的来龙去脉，此时距离骂战已经过去一年多，向来在大多电影中给人火爆印象的他，在这场风波中倒是显得格外节制大度。虽然他说自己后来再拍已放下了心结，到如今，千言万语只归结为三观严正的——“我们作为电影人，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去拍电影”。
而拍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，导演郑保瑞表示真抖不出坊间爱听的节外生枝的段子，甄子丹和另外两位大咖周润发、郭富城都提前吃过碰头饭，后来也各就其位拍得出奇顺利。倒是郭富城知道他化装辛苦，拍到两人的戏份时更主动跟导演说：“我和子丹的戏，你先拍子丹吧！”圈中朋友多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人格背书，在“戏霸”、“个人主义”的传闻之外，他开公司得到林建岳注资，接下来也会继续和郑保瑞、郭子健等新一代上升期导演合作。他说不会因任何纷争而改变自己的性格，“做人反而应该更加坦诚、直接，正是因为太多拐弯抹角以致做不到事嘛。”
郑保瑞说，甄子丹带给孙悟空的其中一个面向他很喜欢：“这个猴子是很开心的，很单纯，成天笑的。”以成熟男人年龄演绎少年心态，甄子丹出奇地高呼毫无难度，“如果剥开这层‘皮’，我们每个人都是小孩子，只不过随着年龄增长，学会了用理智、社会的道德将我们(束缚了)。只要你将纯真的心境拿出来，演一个小朋友(就行了)。赤子之心，我一直都有的。”
“我不是政治家，不知道如何不去得罪人”
南都娱乐周刊：这次做超级英雄压力大不大？你自己过去也有“叶问”这样的经典角色。
甄子丹：我希望这是在“叶问”之后我最成功的一个角色。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在上面，孙悟空也是我很想演的一个角色。压力一定有的，我每部戏都有压力的，我喜欢有压力，有压力才能做到有突破的事情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你希望开公司全面掌控影片质量，还要拍戏，有必要这么劳心劳力？
甄子丹：一直以来拍戏是我的抱负，一定是劳心劳力的，因为我是求好，给自己压力，希望样样都做得好，接下来我的戏都是这样。慢慢地我还会兼任监制，当你有权力和空间去监控质量的时候(就好)。很遗憾，现在有很多只是挂名监制，所以影片质量是完全掌控不了的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你事事要求高，身边人难免有怨言吧，过去也被人说“戏霸”，自己回头怎么看？
甄子丹：我觉得别人说我是“戏霸”，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找水军中伤我呢？网上对甄子丹的评论或者报道，我可以告诉你很多都是假的，很多都是捏造出来攻击我的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有改变吗？
甄子丹：某个程度上是越来越成熟了，我觉得我这么多年来对人对事都是“甄子丹”，永远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，我不喜欢拐弯抹角。我不敢说自己是抱打不平，总之做人要坦诚吧，真实、真性情就是甄子丹。《叶问》之前我是这样，之后我也是这样，现在我也是这样(苦笑)，在电影方面很执着，在做人方面也很执着，对朋友、对家人都有坚持。
南都娱乐周刊：如果在工作上有矛盾，也不怕得罪人？
甄子丹：如果你要拍电影，要做艺术工作……我不是一个政治家，我不知道如何不去得罪人。(发生冲突)当然那也对事，都是要原则正确才行，一定要讲道理的。